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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4/9/2 17: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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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方肉三明治

文|方肉

编辑|肉饼

这是我在WUDCuisine社团工作的最后一天。我即将大学毕业,作为社长的合同也在五月一号正式结束了。我退出了社团的Facebook和Instagram账号。最后一次,我作为运营者在平台上向大家发布了一条消息。

“希望大家享受今年Cuisine所策划过的活动。请相信,我们终会重逢。在再次相遇之前,请照顾好自己。”

做完这一切以后,我把社团网站上社长头衔旁我的名字删去,换成新社长的名字。我坐在床上发呆,眼泪滴落在我的大腿上。男友安慰我说,世上还有其它美好的东西等着我去创造。

是啊,也许会有吧。

第一年:初入茅庐的萌新

我和Cuisine的相遇是在大一的社团展会上,那也是Cuisine成立的第一年。热爱烹饪的我想要加入一个烹饪社团,在阴差阳错间选择了Cuisine。

我没法给Cuisine一个合适的译名。起初我在简历上将Cuisine翻译为烹饪社,后来尝试译为美食社,但总感觉不太对劲。我现在常用的介绍是这样的:Cuisine是一个以食物为媒介,通过烹饪活动,大厨烹饪展示,讲座讨论会等形式来教育大众食物背后的意义。我们相信,食物代表的意义,远远不止盘中餐。这样的意义,没办法用烹饪或者美食一词概括。

第一年我是社团的烹饪部部长。没有太多别的想法,我想要精进厨艺,帮助大学生们理解烹饪的美好,帮助本土学生理解什么是正宗的中餐。

在Cuisine的第一年里,我还听不太懂大家开会讨论的内容。我总是在大家笑的时候跟着他们一起勉强地笑。只有在谈论自己的烹饪活动的时候,我才变得健谈。我喜欢站在厨房中间向大家解释肉丸应该怎样搅拌上劲。我喜欢向大家解释淀粉的用法。

在这一年里,我的英语越来越好,我学会了怎么策划烹饪活动:从计划四十人份的烹饪原料,把下厨房上的中文菜谱翻译成英文,再到大声向大家解释菜谱上的难点。

在上级S的帮助下,我学会了如何用云盘整理社团资料,如何组织一场会议,如何用邮件与别人联系,如何用美国人的社交习惯和人相处。

美国人在这一点上十分拐弯抹角。当S对我的工作进度不满意的时候,并不会有劈头盖脸的质问和责备。S会先耐心地询问我是否在课业,感情,财政或者家庭等问题上遇到什么困难,再慢慢地分析工作进度,询问我是否最近在举办活动上遇到什么困难,并且提供具体可行的进度推动方式;到了最后,再小心翼翼地提出能否在下周二再次与我确定活动准备方法。

我理解了美国人话里的支支吾吾,同时也学会了支支吾吾地讲话。

在第一年的尾声,S成为了第二年的社长。我也下定决心在大三那年当上社长,决定先从申请S第一年的教育部部长位置开始。

在第一年里,除了组织烹饪活动,我一直好奇:S和其它社员探讨的复杂名词是什么意思?什么是Foodinsecurity(粮食不安全)?什么是Foodsustainability(可持续发展)?这些问题是我不浪费食物就可以被解决的吗?

说实话,当时的我并不在乎这些。我心里不服气,认为关于食品的社团,重心就应该落在烹饪上。只是大家总是提起,这些问题似乎是我们社团集体所关心的。把自己定位为未来社长的我,势必不能忽视这些。等我成为教育部部长后,我一定会努力推动自己思考这些问题。我心想。

第二年:从肉排温度计到蟋蟀曲奇

在大学里,我学的专业是食品科学。食品科学和烹饪不一样,我们分析分子结构以做出最丝滑可口的巧克力;在香肠的切面上取样,然后再放入微生物培养皿里以确保食物的安全性;用测压仪来测量豌豆是否成熟。

刚刚当上教育部部长的我,想从自己了解的部分着手,帮助同学们了解食物的科学意义。在每年的九月到十二月,是美国大学校园里的橄榄球赛季(gameseason)。一般在周六的下午或者晚上球赛开始之前,大学生们会在赛场旁边或者朋友家里进行赛前的庆祝活动(Tailgate)。对于大学生来说,这是必不可少的大学社交体验。大家喝酒派对,在后院里烤制热狗肠以及汉堡扒,为接下来的体育盛事而做准备。在这样的狂欢中,大家大多都醉醺醺的,没什么人在乎囫囵就着烈酒下肚的汉堡是生还是熟。

在课上我们学到,烹饪肉类最安全的方法是认真测量肉排中心的温度,而不是单纯地从肉由红色转变成灰白色或是褐色来进行判断。在第二年的十一月,我举办了一场活动,向大家科普如何安全地烹饪肉类,测量不同肉类的最低中心温度,并向大家发放食物温度计。

活动当天来的人不多。我想,可能是这样的话题对于欢庆中的人们来说太过无趣。虽然当初选择成为教育部部长的原因是想要推动自己多了解粮食安全以及粮食课持续性问题,但在经历过温度计活动中惨淡的参与率后,我没有勇气去组织一场我自己都不感兴趣的活动。我暂时搁置了这个计划。

美国大学生对什么话题感兴趣呢?

我想起了考试周前图书馆和宿舍楼举行的解压活动:学校会邀请志愿者狗狗们来减轻大家的学习压力。在人们望向它们水汪汪的大眼睛的时候,在手指抚摸它们的毛绒绒的背的时候,压力似乎也小了不少。

我邀请了学校兽医学院教授动物营养学的老师来谈谈如何正确地喂养宠物,同时也邀请了志愿者狗狗们到场,让活动变得更有趣味性。但很可惜,在活动当天有一场暴风雪,志愿者狗狗们没法出席。当天的演讲内容非常有趣,但是参加人数很惨淡。值得一提的是,我在第三年重新举行这次活动,狗狗们如约而至,活动现场十分热闹,和之前的惨淡对比鲜明。

我还举办了许许多多的其它活动,比如去学校农场,奶制品厂的参观,关于公平贸易咖啡的探讨,比如关于北欧饮食文化的介绍等等……入座率始终不高,我十分低落。

与此同时,我们的烹饪活动照样热闹。我学着去年S做教育部长的样子,强迫自己大声讲活动开场白,努力吸引大家的注意力,讲没有人会笑的笑话。我开始问自己为什么自讨苦吃。我心里始终认为教育性的活动是无趣的,没有人来也是理所应当的。

S始终在鼓励我,环境学专业的她给了我很多思路。于是就有了第二年相对成功的一场活动。

在17年的美国,食用昆虫的潮流逐渐兴起。我邀请了本校研究食用昆虫的博士生ValerieStull来谈谈她对于食用昆虫的理解。我向学校厨房定了“蟋蟀曲奇”(Cricketcookie),口感和味道与普通曲奇无异,只是把普通曲奇里30%面粉换成干蟋蟀磨成的粉。

食用昆虫在各国文化并不少见,在中国云南,也有不少的昆虫料理。对于我来说,昆虫是一种有趣的食材。对于未接触过食用昆虫的群体来说,这是一个猎奇的话题。Valerie说,昆虫是一种优秀的蛋白质来源,比起牛肉和鸡肉来说,昆虫的蛋白质密度更高;同时,相比于传统畜牧业,饲养昆虫的农场所需的水资源和土地资源更少,对于环境也有很大的好处。

这个活动的上座率也不算高,但意想不到是,自愿前来的观众里,有对这个话题十分感兴趣的学生记者。我们作为学校里率先讨论起这个话题的学生社团,受到了不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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